|
|
|
“禀告小姐,外面有位公公求见。”一个丫鬟走进来说道。
袁瑞兰和梅香两人对视了一下,袁瑞兰道:“公公?让他进来。”
“是!”说着,丫鬟退下,从园外走进来一个身穿布衣的人。
“你就是那天带太子来的公公?”袁瑞兰一眼就认出他。
“小姐好眼力!”何新说道。
“两位太子,现在怎么样了?”袁瑞兰忙问他。 |
|
|
|
“定王不幸被李自成抓去,永王虽然幸免于难,但衣食堪虑,无处藏身……咱家今天来,是想求小姐一件大事……”何新想了想说。
“什么事,你说吧!”
“前次在相府之中,小姐为了两位太子仗义执言,求助于国丈,咱家就知道,小姐是位深明大义之人……”
“只可惜,也没能留下二位太子……瑞兰真是后悔不及。”自己无能为力,她心里很难过。
“咱家想将长平公主托付给小姐。”何新说。听到“长平公主”这四个字,袁瑞兰不禁一震,马上警觉的四下看了看,问:
“长平公主还健在?”
“公主身负刀伤,危在旦夕!恳求小姐收留!”何新请求道。
“这……”袁瑞兰不禁犹豫了,不是她见死不救,而是万一被袁宝伦发现的话就谁也逃不掉了。 |
|
|
|
“我知道此事令小姐很为难……但如今在京城之中,恐怕也只有府上是最安全的地方了!何新这一次是冒险相求,小姐如果真的不便……长平公主也只有仿效先皇殉国了!”说着,何新跪了下来。袁瑞兰见势,忙请他起来:
“公公请起!不是我不肯收留长平公主,只怕万一有什么差错,怎么对得起先帝、先后呢?”
“如此危难关头,也只有尽人事、听天命了。咱家这一次,之所以敢将公主托付给小姐,就是相信小姐一定会不负所托,尽全力来保存公主的性命。咱家恳求小姐。”何新再次请求。
“难得公公如此看重瑞兰……公主现在在哪里?”袁瑞兰终于答应。
“暂时躲在一家豆腐坊里面。”何新欣喜道。
“快带我去拜见公主!”说着,三个人就要向外走。
“禀告小姐!夫人有请。”一个丫鬟来报。袁瑞兰看看何新,又看看梅香:“梅香,我看你先随公公走一趟吧!”
“是,小姐。”梅香应道。 |
|
|
|
看着两人走远,袁瑞兰也转身向客厅走去;一进客厅,便问:
“娘!您找我?”
“兰儿!喜事喜事!这两天净是喜事!”袁夫人看见她,笑着走过去。
“娘,什么事值得您老人家那么高兴啊!”
“头一件哪,闯王爷明日登基称帝,要拜你爹为相国!”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了。
“想不到改朝换代,我爹竟然封将拜相……可真是喜事。”袁瑞兰口是心非的说。
“还有呀,闯王爷要娶长平公主为妃,他命你父亲去主婚!”
“你说……李自成要娶长平公主为妃?”袁瑞兰吃了一惊。 |
“嗯,这真是天大的面子!为新帝主婚,这不知道有多荣耀啊!”袁夫人心里美滋滋的。
“娘,您有没有听错呀?”袁瑞兰实在想 |
|
|
不出这是怎么回事。
“没有呀,婚期都定好了!”袁夫人不明白女儿为什么会这样问。
“这就奇怪了!”袁瑞兰在一旁自言自语。 |
|
|
袁瑞兰一路小心的来到后花园,四周看了看没人跟着,便轻轻敲着门,停了一下门开了,梅香从里面探出头,“我来看公主。”看到是袁瑞兰,梅香忙把门打开让她进去。一进屋子,袁瑞兰便直奔帘子后面的绣床而去,当看到躺在床上的长平她才松了口气:
“公主怎么了?”
“刚吃了药,睡着 |
|
|
了。可怜公主这么久都没有治伤,刀口都化脓了!”梅香感叹道。
袁瑞兰想了想,交待着:“小心伺候,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。以后每日三餐由我灶上做好,你亲自送来,千万不可经他人之手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梅香往床里看了看:“小姐啊,她……是不是长平公主啊?”
袁瑞兰点点头:“不错,以前我到宫里省亲的时候见过她。”
“可是,那为什么说李闯王要纳长平公主为妃呢?”梅香不明白。其实袁瑞兰又何尝是知道的?“我也觉得很奇怪……” |
|
|
|
皇宫内院。
费宫人拿起放在床头的凤冠,仔细地翻转着看,深深叹息:“想不到,这些衣服会穿在我身上。”抬起头,她的目光飘向了远方:“只盼公主能逃脱魔掌,远走高飞,有朝一日重整河山,重兴大明。”收回那份期盼,她又望向了怀中的凤冠,眼光瞬间变得坚定无比,那纤纤玉手上,竟紧握一把锋芒无比的匕首,在月光的辉映下,发出阵阵森冷的寒气! |
|
|
皇宫大殿。
李自成正式登基之日,袁奎父子率领文武群臣齐声贺拜,极尽拍马屁之能事,说得李自成狂笑不已,得意万分;但正在此时,只见龙椅旁那狰狞满目的巨龙竟发出一道红光,似真龙显灵,直向李自成袭来,李自成大惊之下拔剑就刺,殿下众人随之惊骇不已。那红光与李自成一阵周旋,被李自成一剑刺中,一闪不见,李自成随即头痛欲裂。“清华!快来救我!清华,快来救本王!……清华,快把那妖孽赶走……”李自成 |
|
|
|
|
狼狈倒地,只慌乱地急呼李清华。“皇上!”李清华忙上前扶持李自成,一时间众臣议论纷纷,大殿刹时人声沸腾。而这大殿上诡异的一幕也吓坏 |
了袁奎,当晚就在府内后花园中求神拜佛,乞求先皇之灵饶恕,哪知拜佛不成反被一阵雷电交加吓了个半死;只道是遇了鬼,终日惶惶难安。 |
|
|
|
|
|
皇宫。
李自成只当费宫人真是长平公主,这日找她来陪酒作兴,畅饮之余竟将先皇崇祯破口大骂,对李清华的好意奉劝也毫不领情,反责怪道:“我不要你管!下去!怎么?这里有什么?不过有一位如花似玉的长平公主嘛,难不成,你是看上她了?”一句话说得李清华无言以对,只能吞声忍气言道:“末将的责任就是护卫圣上。”“哼!”李自成一声怒叫:“护卫?!我看,你八成是喜欢上她了。”却又一笑歇了怒火:“没关系,过些日子,朕就把她送给你;已经有人送来一位有若天仙的大美人,叫陈圆圆的,哈哈哈哈……” |
|
|
|
“你怎么还不走呢?嗯?”笑罢见李清华仍守在身旁,李自成又恼了。这李清华竟不顾闯王怒色,直言道:“自古红颜祸水,圣上小心被她们迷惑了。”李自成眼色一凛:“你胡说!”不再理会李清华,转头朝费宫人笑道:“公主,给朕斟酒。”费宫人并无反抗之意,很情愿地给他斟满了酒。这下乐坏了李自成,笑道:“打从朕起兵造反的那一天开始,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,果真如愿,哈哈哈哈……”乐在其中的他越看身旁的李清华越不顺眼,厌烦地遣开他,李清华眼见忠言逆耳,也只好不甘心地离去了。 |
|
|
|
李清华这一走,李自成更开心了,没人紧盯着,酒也似乎香醇了不少。这时,费宫人脸色忽地一变,竟自怀中抽出一把匕首直向狂饮中的李自成刺去!想那李自成毕竟戎马多年,是何等精明,虽薄有醉意,但刀锋过眼即身起手落,只一闪一推,就将费宫人摔个踉跄,那本是刺李贼的锋刃竟因此而插进了一旁陪酒的刘堪肚里,只听一声惨叫,这祸国殃民之徒 |
就此丧命。“刘……刘公公。”眼见刘堪咽气,李自成也慌了,急着呼叫:“清华,来呀……”转身就跑。费宫人誓要将他置于死地,提起匕首跟着就 |
|
|
追,可笑这平日趾高气扬的所谓皇帝,竟被一弱女子吓得鸡飞狗跳。
李清华应声而至,两三下就制住了费宫人,紧跟其后的袁宝伦一见费宫人,忙道:“启奏圣上,她不是长平公主!”“什么?!她……”李自 |
|
|
|
成跟李清华均大吃一惊。“哈哈哈哈……”费宫人仰首大笑:“袁公子,原来你这么好记性,怎么你就忘了,你在彩凤楼争做先帝东床的事情?而今先帝尸骨未寒,你已经又变成当朝的新宠。”费宫人的眼光如利剑般射向李自成:“哼,李自成,看看你重用的这些臣民,都是些不仁不义、不忠不节的逆贼!你的江山不会长久!”言罢那几声冷笑,包含了多少愤恨与怒火。“今日姑娘先走一步,他日黄泉等着你们这些尸首不全的阴灵!” |
|
“她是长平公主的女侍费宫人。”费宫人的怒斥传入袁宝伦耳中也是对牛弹琴。“什么?!你……你这个贱人!竟敢冒充公主刺杀本王!给我拿下,拿 |
|
下!清华,把她拖出去砍了!”李自成被吓得有些语无伦次。
“是,押走。”李清华押下费宫人。 |
|
|
|
次日早朝,被刺之悸还没过,李自成又接报吴三桂已率十万大军攻城。原来为夺回爱妾陈圆圆,吴三桂竟不惜动用十万兵马,果真是红颜祸水啊!李清华等忙劝李自成放回陈圆圆以平战火,但吴三桂此举更让李自成对陈圆圆爱不释手,不仅不放,还将此事算在明朝头上,并大下杀令:“立刻将崇祯尸首掩埋,马上处死关在天牢里的太子!追捕在逃的皇室余孽!” |
|
|
|
京师城内。
刚刚经过战乱,百姓们纷纷又开始了新的生活,好像改朝换代没有对他们产生什么影响;也许是连年的战乱,朝纲不稳,以至于这些平民百姓们已经麻木于这样的动乱和改变了。
城内,李清华带着部下巡城,大殿上的杀令让他心有余悸,不敢轻易施行,但军令如山,一时竟叫他左右为难。
“将军数日来闷闷不乐,是不是有什么心事?”一个士兵问。李清华叹了口气慢慢道:“我是做不来官的!”
“难道将军还怀念戎马生涯?”士兵又问。
“我只是想家,想故乡……”
“如今天下平定,将军不如向闯王辞官告退,也免去诸多麻烦。”
听了他的话,李清华想了想说:“唉,我何尝不想这样做?只是南方未定,危机重重,如果这个时候我离闯王而去,那不是为臣不忠、为友不义吗?”
“将军的为人属下至为敬佩,只是苦了你自己。”
“你先回去,我还想到其他几座城门看看。”
“是!”士兵退下。 |
|
|
|
李清华一个人在路上走着,看着又渐渐繁华起来的街道和人群,李清华心中感慨万千。百姓们能图什么呢?不论那个皇帝当朝执政,只要能让他们过上太平安定的日子就是好皇帝。
“唉对对对!听说李自成登基那天遇见鬼了!……”路边围了一些市井小民正谈论着刚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消息。李清华听到了便要走过去,谁知他们一见是军官,马上散开了。李清华正要追,只听身后有人叫着:
“哎!这位官爷,测个字吧!”
他没理会,继续往前走。
“无官方是一身轻,伴君伴虎自古云;归家便是三生幸,鸟尽弓藏走狗烹……”
听着,李清华不由得停住了脚,这首打油诗就好像在说自己一样。他 |
|
|
|
转过头,一个算命先生正看着他;正是周世显所扮,但李清华又如何认识他呢。
见李清华终于注意到自己,周世显继续道:
“看这位官爷,英眉隆准,却是愁容满面……你就是不说,我也猜出几分了!”
听他这么一说,李清华不禁对他好奇起来,走过去坐下问道:
“你猜出什么了?”
周世显目的达到,不疾不徐的说:“昔日伍子胥功高盖世,为吴王天下立下多少汗马功劳,却遭到吴王猜忌,最后只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。” |
|
|
|
|
听到这,李清华不禁为之一震。周世显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,又继续道:“汉高祖他在统一天下之后,身旁谋士张良为免掉杀身之祸,退隐山林,才没落得像韩信五马分尸的下场。”
“你把我比做伍子胥跟韩信?”李清华有些不乐意。周世显笑道:
“并不是我把官爷与古人相比,只是官爷的命早就写在你的脸上了。” |
|
|
|
“哼!我跟他们不同,闯王是我同年故里的兄弟!”
“你一定是当今圣上身旁的大将,李清华李将军?!”周世显故作恍然大悟状。
“说下去!”李清华命令道。
“大明开国功臣徐达、刘基,哪个不是被太祖害死?‘大明天下坐龙廷,文武功臣命归阴’,将军难道不记得了?”
李清华一震,重新打量眼前这个人,越觉得他不是个普通的人。
“你是什么人?”他问道。周世显一听,心中暗暗吃惊,但转瞬间他脸上的表情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,他不慌不忙的回道:
“测字先生。”
“不对!看你的衣着谈吐、肤色容貌,你绝对不是一个走街串巷的算命先生!”李清华相信自己的感觉。
周世显反问道:“我好心送将军几句运程,没想到将军反倒过来盘问我?我要不是测字先生,那我是什么人哪?” |
|
|
|
李清华也不知怎么说。突然,他想到了:
“看见黄榜了吗?”
周世显停了一下,接着不动声色的笑道:“将军把我看成是凤子龙孙了?既然将军如此抬举我,何不把我呈献给闯王?将军功上加功啊!”
“你不怕死?!”看来李清华对他的身份已经很怀疑了。
“大明两百七十年的江山都毁于一旦,敝人何惜此身?”
“那你可知道,陪大明殉葬的有多少人呢?”
“民不畏死,何以死惧之!”
李清华被他的一番话震住了,一时间竟不由得佩服此人的胆识来。他缓和了一下语气说:
“我营中缺一书写先生,不知你可否愿意屈就呢?” |
|
|
|
本以为他会欣然答应,可对周世显而言这是何等屈辱,抬眼瞪视李清华,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:“小人只求三餐一宿,不问功名仕途,今日与将军有一面之缘,他日必然后会有期!”说完此番话,他站起身来收拾摊子,便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。
李清华站在原地,心中更是百思不得其解。 |
|
百花山,慈云观。
“教主、师父请用茶!”慧清一边奉茶一边说。
“慧清,你先下去吧!”智慧师太开口道。
慧清下去后,岱岩坛主一叹:“李自成进京之后,烧杀掠抢,民不聊生,怨声载道。”
“唉……”智慧师太也叹道:“他将起义时所颁布的不扰民、不抢掠、不奸淫的义军宗旨全都忘了。”
“自古义军都是如此,李自成的王朝不会长久。现在满清在关外屯兵百万,一旦攻进山海关,恐怕就要亡国了。”两人对新朝是埋怨连连,岱坛主更有了再兴明朝之心!“趁百姓痛恨新朝,怀念旧主的势头,我们要兴起大明的旗号!”
“王谦大将已死,这种事我们总要借助东风。”智慧师太赞同岱坛主之言,却又有顾忌。
岱坛主凝神一想:“听说,崇祯皇的几个太子和公主逃出皇室之后,流落民间,我们要设法找到他们。” |
|
|
智慧师太连连点头,却遗憾地说:“我曾经与长平公主有过来往,但是可惜听说她已经自尽身亡了……”
“继续找!我们要打着明室遗孤的旗号,才能名正言顺,拢络民心。”听这话,这岱坛主是有计划的。
智慧师太忽道:“明日我将去相国府驱鬼,倒可以趁这个机会打听王室的下落。”
岱坛主点头,推翻李自成之事也就此定下。 |
|
|
|
京师城内。
李清华果然怀疑算命先生身份不一般,竟带了袁宝伦来一探真假。一队人马来到算命摊前,却哪里还有周世显的影子。
“听将军的形容,这位算命先生的相貌和谈吐,跟驸马爷周世显很相似。”袁宝伦说道。
“我看他也不像是一般的平民百姓。”没看见算命人,李清华有点气急败坏。
“他走不远的,封锁四座城门,严察过往行人,他逃不出北京城。”袁宝伦又出奸计。
“封闭内城!”李清华立时下令。
“袁都尉,依你看,长平公主会不会跟周世显在一起?”李清华转头问道。
“顺藤摸瓜,只要抓住周世显的话,长平公主自然会钓上来。”袁宝伦得意洋洋。
李清华闻言点头,却又明嘲暗讽道:“袁都尉,你可真有谋略。”
袁宝伦奉承笑道:“效命永昌皇,袁宝伦万死不辞。” |
李清华冷笑片刻,刚起步要走,又回过头来:“不知当初袁家贵为皇亲国戚的时候,袁都尉是如何效命于朝廷的?”
|
|
|
一句话让袁宝伦脸上的笑容僵住了:“李将军,此话何意呀?”
李清华瞥他两眼,再一声冷笑,不答而去;袁宝伦望着他的背影,一脸的莫测高深。 |
|
|
|
东城门口。
周世显混在人群中欲趁机逃出京城,但见前面检查甚严,也不知混不混得出去,他脸上有了丝担忧;也是苍天有眼,刚要检查到他时,前面那位青年贫民被问起家当竟抽身就跑,官兵拔腿就追,一时大乱,城门也无人把守,周世显忙趁乱出了京城。 |
|
|
|
王府猎场。
一英气勃勃的娟秀女子搭箭拉弓,正瞄准前方箭靶,欲一发即中。
“好!格格,你真厉害!”果然一箭正中靶心,博得一片喝彩。
“格格,再射一箭让奴婢们开开眼界。”一旁秀气可人的小丫鬟又叫又笑。 |
|
|
|
“好啊!”又是一发而中,连台上那雄姿英发的王爷也赞不绝口。
“阿玛。”娟秀女子放下弓箭走过去叫道,原来她是亲王府的婉君格格。
“好箭法,好箭法!女儿啊,你看阿玛给你些什么礼物呢?金银珠宝?还是琥珀琉璃?还是绫罗绸缎?”这王爷对爱女是疼惜有加。
父亲列出来的礼物婉君格格竟全部回绝,只道:“女儿只想和阿玛进师中原,我早就想去看看紫禁城啊,燕京城啊,还有汉人住的灰瓦房,汉人喝的甜井水,汉人吃的金稻米,还有汉人用的……”话还在嘴边,王爷 |
|
|
|
就拉下脸了:“开口汉人,闭口汉人,女儿,你不要忘了,你是我们大清国罗克勤亲王的格格呀!”
婉君格格不依了:“阿玛,连皇太祖他都羡慕汉人几千年的文化,阿玛,我那样说不对了吗?”
“唉,阿玛真是从小把你给惯坏了。”王爷故意摇头大叹。“你知不知道?如果你是汉人的公主,在他父皇面前这么问话的话,你会受到家法的处罚。”
“阿玛,什么是家法?”
“就是责打用的一种刑具。”
“汉人还把刑具摆在家里头啊?!怎么会这样子呢?”婉君格格瞪大了眼。
“这是……维护汉人,孔子尊崇君君、臣臣、父父、子子……”罗克勤尽量解释给她听。
“孔子?孔子是什么东西啊?阿玛。”格格越听越糊涂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女儿,孔子不是东西,孔子他是个人。好了好了,不要再问了,再问咱们就讲不完了。” |
|
|
|
格格想了想,又问道:“阿玛,那……我们什么时候进攻山海关呢?”
“依多尔衮的意思嘛,是希望它不攻而破。可是,吴三桂的爱妾被李自成劫走之后,吴三桂已经派了大兵去攻打燕京城,如果他攻不下来,必定会退居山海关,到时候咱们就可以派大兵去镇压……唉,女儿,你说说看,吴三桂会为李自成卖命守关吗?”罗克勤看着女儿问。
“可我听说,明朝的臣子,他们可都是守死不降的硬汉呢!”
“那也要看是什么局势,谁强谁弱啊!”
两人正说着,一名士卫前来禀报:“启禀王爷,多尔衮王爷请王爷立刻前去,有要事相商!”
“什么事啊?”
“吴三桂派使节来了。”闻言,罗克勤与婉君格格相视片刻,真是说曹操,曹操就到。 |
|
|
|
|